【王叶】叶落留行星满天 （7）
#ooc！
#文笔稚【辣】嫩【鸡】请多包涵
失踪人口回归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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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匆忙地回到家，也是凌晨2点后的事了。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就像冬天的老人咔咔作响的关节。防盗门的质量的确不赖，那钥匙在他冻的有些发白的手里转了五六个圈，等到响起最后一声锁舌收回的咔哒声，门才慢吞吞地打开，把一片纯粹的黑暗展现在他面前。
他摸到了灯光的开关，世界明亮了起来，公寓地带很好，从落地窗里能看见外边飞驰的汽车扯出的一道道荧光，现在高架上没什么车，光芒断断续续的，稀稀疏疏地散在路上。风在窗外吹着，他能看见，窗外路树的枝桠一摇一摆的，像在招手，向谁招手呢？王杰希不知道，树也不知道。窗里他的房间安静得像时间不曾走过一样，他看得见窗外的一切，但他只能看见。
旁观者的世界很清晰，旁观者伸出手去空无一物。
王杰希在盯着窗户发了半天呆之后收回手摘下了自己的围巾，轻轻地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围巾外边冰凉冰凉的，有些僵硬，围着脖子的那层绒毛却十分温暖，然而取下来不久也渐渐失去了温度。他慢吞吞地脱下风衣，仿佛不愿离它而去似的。手指在触到某张卡片时停了下来，王杰希把它，应该是它们抽了出来，两张卡片包在同一个塑料包装里，还带着自己的体温。他把它们抽出来，捻开，久久地注视着。那一双被粉丝戏称为左眼盛着一万颗星星，右眼盛着一千颗星星的眸子，此刻只停留在它们身上。暖黄的灯光洒下来，他难得显出温柔的神色，目光缱绻地看着那两张卡片。它们就像车前子手机抱着的那本限量笔记本一般崭新如初，没有一个角翘起来，覆着的星幻膜平平整整，在灯光的照耀下真如星星般闪闪发光。
一张是王不留行，反面印着自己。另一张是一叶之秋，反面却一片虚无。
他轻笑一声，把自己丢进自家的沙发里。沙发并不太软，对于电竞选手来说刚巧合适。他缓缓地放下了那张一叶之秋，想了想，又把王不留行放下了 。
一叶之秋还在，背后的那个虚影，却换了模样。
王杰希不知道怎样抓住那道影子，叶修不知道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光。
电话极不合适宜地响起来，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喂？”王杰希换了个姿势躺下来，会在这个时间打过来的电话，他实在想不出是谁。也许是俱乐部的人来询问关于君莫笑的情况吧。
“王大眼儿？怎么没精打采的，我说你输给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没习惯？”
王杰希差点没把自己的手机扔出去。
他努力地握紧手机，职业选手一向稳定的手居然罕见地颤抖了一下，又猛地停顿在他的耳边。王杰希半张着嘴，想说些什么，或许是像从前一样互相插科打诨，或许是用微草队长的身份极官方地回应。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甚至连一个简单的鼻音也做不到。
“王杰希？”
电话那头传出了他熟悉的声音，明明是他如此渴望听见的，他应该是兴奋的，激动的，因为那是叶修。
他抑制住自己胸中复杂的情绪，那满含的期待，迷茫，欣喜与悲哀。
他一直以来追寻的那个人，现在就在电话对面，而他却只能黯黯无言，无从启齿。
“叶修。”
他只说了两个字，让人读不出深浅，看不明白那是疑问还是确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抱了怎样的意图，他只是想叫这个名字，他想念这个名字，这个他爱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叶修显然是被王杰希反常的反应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王杰希，就算是他们初次相见时把他杀得片甲不留时王杰希也不曾向他展露。他真的是因为被自己打败了而沮丧吗？他觉得王杰希不是这样的人，王杰希一直看重的都不是成败，而是成败中获得的教训或经验。
叶修不明白王杰希在想什么，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这个人，他凭什么觉得王杰希不会难过呢？
于是他开始手忙脚乱地安慰电话那头的王杰希，“你别往心里去啊，那古话怎么说的来着…那什么不以成败论英雄。你看这次你的账号等级这么低，你应该知道这时候对上散人是根本没有胜算的呀，而且操作者可是斗神本人啊亲。你就当学习交流一下帮我加点儿经验呗。”
他根本不会安慰人，甚至还有点气人。兴欣网吧里陈果正叉着腰看这位小网管的笑话，听到这儿忍不住笑出声，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他电话对面的那位多半被你气成球了才懒得理你，你可快别说了。
王杰希显然不是那多半人中的一个，他听着叶修的这一番话没来由地笑了出来，整颗提着的心都温柔地放了下来。
“我想你了。”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对面的叶修已经彻底愣住了，他揉了揉太阳穴，确定那不是幻听，那个温柔的王杰希，那句显露脆弱的话语，令他久久不能平定。同时明白了那一句叶修的原因，刚才自己对王杰希的理解，显然是浅薄了，他怎么会为了这样幼稚的理由难过呢？他不过是担心自己罢了。
一时无话，让人误以为时光停顿了片刻，只有手机屏幕上还悄悄流逝的通话时间告诉他们对方还没有挂断电话。
王杰希在电话那头等了很久，等到他快要说一句昧“骗你呢。”然后把刚才的一切，那句吐露心声的句子一并抹去，继续做一个默默看着叶修的旁观者。话筒里却又传来了叶修的声音，这一次没有嘲弄，没有玩笑的口气，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个音节都敲进王杰希心里荡起涟漪，
“听着王大眼儿，我也很想你。”
“所以别担心我了。”
“等我回来再给你做战术指导啊。”
王杰希觉得没有比叶修说的王大眼儿更动人的话了。
所以他笑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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